底特律变狗

【长得俊】等君来(二)

—民国背景纯属瞎掰不要当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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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官×糕点铺老板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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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有爱国志士因为收留国民党被发现,抓住后一起砍头挂在城墙上示众。一时之间全城人心惶惶,邻里街坊各相见也只敢摇头不敢议论半分。

尤长靖早起去集市时望见那挂在墙头的尸首,心下一惊开始怕起来,也顾不得要买的东西直接快步走回铺子。

幸得那时没人知道,若是被发现通风报信了,指不定今日墙头上的尸首里就有他,可能还捎带上那天的那个男人。

尤长靖缓缓吐出一口气,走到桌旁给自己灌了一大杯茶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

因那城墙上的尸首,京城各处现在风声鹤唳,临街的店铺也都早早关上了门,生怕一个不慎便引来杀身之祸。

这天傍晚天暗的比以往都要快,黑压压的一片云,是要下大雨的前兆。

安静的胡同里突然吵嚷了起来,紧接着一大队日军士兵便冲了进来,分散在各处胡同里,还伴随着几声大喝,一阵兵荒马乱。

尤长靖本还想迟些再关门,被这大动静吓得不轻,也顾不得还放在外面晾晒的做糕点用的花瓣便急急合上了门。

日军肯定又在搜罗着剩余的国民党,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……

几声枪响惊了几只飞鸟,惊了那黑压压的天,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
尤长靖打算回房,刚走到后院便看到有个黑乎乎的人影从墙上翻滚下来,然后跌跌撞撞向他走去,雷电一闪,尤长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
那人一头扎进他怀里,气若游丝道:“救我……”之后便不省人事。

尤长靖忙扶住他,吃力地架到最近的厢房内,把男人挪上床,然后端了盆水进来,想了想,又跑出去把之前那还剩半坛子的女儿红也抱了进来。

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,和已经凝固的血紧紧贴在伤口上,尤长靖半天没掀下来,无法,只得心一狠用力扯了下来。

男人无意识的闷哼了一声。

“该,救了你一次就还赖上我了?”

尤长靖抹掉男人滚烫额头上冒出的冷汗,倒了一小碗女儿红,拿起毛巾蘸了女儿红将男人身上各处的伤口都细细擦了遍,又敷上药,将自己不穿的旧衣服裁成布条替男人包扎好伤口。

尤长靖一刻也不曾停过,拿衣袖抹掉自己额头上的汗又跑去厨房倒了些能喝的水回来,一手捏开男人的嘴,一手缓缓将水倒进他的嘴里,以防他渴死。

忙完这些终于能喘口气,尤长靖将凳子搬到床边,撑着脑袋盯着床上的人发呆,不稍一会儿便困得伏在床沿睡着了。



男人醒时已是天光,一睁开眼便见到那小老板正趴在床边呼呼大睡,从窗隙偷偷渗进来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,泛起一阵柔光。

男人伸出指尖轻轻拂过小老板的脸,柔软的像是用手轻轻一捻便成粉的糕点。

他突然想起小老板给的那包绿豆糕,还没来得及再打开日军便闻讯赶来,他忙于躲避并未注意,过后才发现那包绿豆糕已不知掉在何处。

尤长靖哼了一声,睁开了眼,他伸了个懒腰,像极了只慵懒的猫。

“你醒啦?”尤长靖打了个哈欠,眼底有些青,想是为了照顾他忙了一整晚。

“你又救了我。”

“你以为我想救你咧,若不是你跑到我面前就直接昏过去,我就马上赶你走了,你可知道救你们这些军官是要掉脑袋的。”尤长靖端起一杯茶漱口,咕嘟咕嘟几下吐到痰盂里。

男人知那小老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,也不甚在意他的言语,“我定会报答你的。”

尤长靖听着这话眼睛一转,朝男人嘿嘿一笑,“报答?半坛的女儿红,加上上好的伤药还有我的辛苦费,看在你长的还蛮俊俏也就收你三十大洋的报答费如何?”

男人听到三十大洋时的神色带了些许尴尬。他们冒险来京获取情报,那些个琐碎物本就没带多少,更别提后面被日军追捕东躲西藏,身上最值钱的便是之前那包绿豆糕,也在躲藏时弄丢了,现在可是两手空空,分文不剩。

“这……我、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的大洋。”

尤长靖哼了一声,“就知道你们这些军官听起来很威风,实际上穷的叮当响。”

男人听着尤长靖话瞪大了眼,“男人为国效力怎么能谈钱财!”

尤长靖也朝男人瞪大了眼,胆大妄为地对着男人的额头就是一个脑崩儿,“少来!那你跑来我这赖着还有理啦,信不信我现在就赶你走?”

男人说不出话,只眼巴巴的睁着大眼睛盯着尤长靖,生怕尤长靖真铁石心肠轰他走。

尤长靖被他大狗般的眼神盯的没法儿,叹口气道:“三十大洋真拿不出来?”

“暂时拿不出。”

“那名字总拿的出来吧?”

“要我的名字有何用?”男人有些疑惑。

“当然是写欠条。”尤长靖两手叉腰,理直气壮。

“……林彦俊。”

“林彦俊?还挺好听的嘛,我姓尤,名长靖,叫我一声尤老板就好了,你把手给我摊开。”

林彦俊不明所以地照做,然后就看到尤长靖一本正经地用手指在他掌心上写字,一边写还一边念:“欠条——林彦俊欠靖家老板尤长靖三十大洋,因暂时无力偿还,特此打下欠条,愿听从尤老板一切命令,并保证三年内定将三十大洋还上。”

这欠条写的可真是乱七八糟,林彦俊听着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。

小老板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在掌心上写字,嘴里还嘟囔个不停,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时带来了一阵痒意,这股痒意顺着手臂,直钻进心里。

尤长靖终于写完这乱七八糟的欠条,呼了口气,然后将林彦俊的手掌握成拳头,“好了,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债主,我的命令你可不能忤逆。”

林彦俊笑着应了他一声“好”,虽然他很快又要离开,但至少在此之前,能让尤长靖高兴些也是好的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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